Joe Henry的专辑‘Thrum’展现乐手音乐自主性
BLAIR JACKSON撰稿

 

 

Joe Henry从很早之前就可以算得上美国最有意思的创作歌手之一了(从1986年起出过十多张个人专辑)。同时他也作为知名制作人与一众出色的歌手合作过, 包括Bonnie Raitt、Solomon Burke、John Doe、Bettye Lavette、Aimee Mann、Elvis Costello & Allen Toussaint、-Billy Bragg、Aaron Neville等等。艺人与制作人的双重身份,让他总是能在录音室中演绎出如现场表演般的自然效果。

 

他的最新专辑Thrum正好能够体现他的这一特质。专辑中的歌曲最初是通过原声吉他进行的创作,他制作出了演唱与吉他小样,发送给他最欣赏的一些“直觉系”艺人(都是他与他合作多次的老朋友) , 比如贝斯手D a v i dP i l t c h 、鼓手J a y B e l l e r o se、键盘手Patrick Warren、吉他手John Smith、还有芦笛手,也是他亲儿子的Levon Henry。

 

这些人来到录音室进行录制时,不会进行事先彩排,也不会事先商量具体编排。大家来了就直接进入正题开始录制,希望能够捕捉到第一次合作所带来的奇妙音乐互动。之后再由Henry的音乐工程师Ryan Freeland进行现
场混音,整个专辑都不存在重录或者后期处理。这张专辑歌曲名称包括“Blood of the Forgotten Song”、“The Glorious D e a d ” 还有“ T h e D a r k i s L i g h tEnough”,充满深度又带有暗黑色彩;同时又热情洋溢扣人心弦,天马行空的编排方式与歌曲的氛围非常搭。歌曲的核心都是围绕原声吉他,不时能够听到Henry和Smith的精彩互动。

 

我们与Henry交流了他在专辑以及现场表演时所用到的吉他。

 

你在舞台上用的吉他,是录制Thrum所用到的那把吗?

 

不是,我这次录制唱片用的吉他都是我的老伙计。去年我一直与不同的年轻吉他手四处巡演,想要找到一把称心如意让人灵感迸发,同时比我那些老吉他更结实,能够承受旅途颠簸的吉他。最近Collings品牌的几个朋友给了我两把吉他,没想到我还会对新吉他或者精品吉他如此感兴趣。本来我还心存疑虑,但包括Bill Frisell和Rodney Crowell很多朋友都推荐说“你一定要试试Collings的这些吉他,制作非常精良。刚上手音色就很棒,而且会越用越有质感。”

 

Collings找到了我,给我寄了一款OM传统吉他和一款002H。后者有点像20年代末风格的Martin客厅吉他。我比较喜欢12品吉他,就是个人喜好而已。而这两把吉他虽然差别很大,但都非常具有吸引力,给了我很多新的灵感。一些引人注目的品质让我觉得可以去挖掘,让音色表现变得更好,情绪表达更强,且能够适应旅途以及天气变化带来的挑战。

 

除了这些比较新的吉他,我在巡演的时候还带了两把20年代末以及30年代初的Gibson。我还有一把1 9 3 5 年的1 4 品L – 0 0,有点像Woody Guthrie非常著名的那把琴,黑色且带有虎形护板。除了这三把琴之外,我最好的一对吉他是Gibson的Nick Lucas 特别款,其中一把是1929年桃花心木背侧板的12品吉他,另一把不仅是我的吉他中最棒的,甚至在我弹奏过的吉他中也一样是最好的。是1932年的Nick Lucas特别款13品吉他,琴身背侧
是巴西紫檀木,这样的配置在Gibson的吉他中并不常见。这是一款民谣款实验琴型,配备X形音梁、一个拉弦板、一个吊架琴码。刚买回家的前七年左右一直就这样弹着,后来因为想要探索更多音色潜力,就更换了个固弦锥式的琴码。几年前我终于鼓足勇气让我的朋友,来自安大略省滑铁卢Folkway Music的MarkStutman替我更换上了固弦锥式琴码,我就是从他手上买的这把吉他。更换后效果棒极了,声音表现非常独特,和我弹奏过的其他吉他都不一样。

 

这把吉他在这张专辑中出现的比较多,不是我弹就是别人在弹。新专辑录制分成了四个部分,每天处理两个。来自英国的朋友JohnSmith也用了这把吉他。他用的时候,我弹奏的要么是要么是桃花心木的Nick Lucas,要
么是1932年全桃花心木的L-00。后面这把琴非常独特,音色低沉沙哑,能够弹奏出类似咆哮的声音,泛音也很亮眼。除此之外我在几首曲子里也用了一把1929年的Martin 0-28,同样是一把12品的巴西紫檀木吉他。

 

你跟John Smith是怎样在没排练的情况下进行的吉他二重奏?你们当时在一个房间吗?

 

我当时在一间侧室里(洛杉矶联合录音工作室主屋旁),他就在离我最近的窗户外面,我们基本算是相对而坐。John的管弦乐很有情感韵味,这也是我如此欣赏他的原因之一,他学到了John Martyn、Martin Carthy和BertJansch大师的精髓。他的管弦乐将我的音乐包裹住,带给人非常直观的感觉,这点我很喜欢。我还很喜欢两三个原声弦乐器有意识的彼此配合,但又不是刻意或者编排好的那种。我喜欢声音彼此碰撞,两个人一起演奏一段经过音,互相交织在一起,会意外带来充满音乐性的美妙瞬间。我还是习惯从头到尾持续性的演奏,因为我是一个比较照着谱子弹奏的乐手,不像John那样可以即兴弹奏。

 

与Billy Bragg合作传统专辑是否对此有影响?

 

不可能说完全没有影响,因为一切都是互相影响的。现场录音方式最能够体现,大家公认的传统民谣音乐最本质的因素。所以我们俩谁犯了点错根本不重要。歌曲听起来是否好听,是否有生命力才是关键。所以在这张专辑中,我要求所有人在录音室现场演奏并且进行实时混音,其实是在要求大家全情投入。

 

我感觉音乐若是太过循规蹈矩,则会失去力量变得没有存在感。我一直想让乐手们感受自己的音乐中所蕴含的人性,哪怕这段音乐可能有些跑调脱离曲谱,或者需要调整修改,但也可能会意外达到我们所想要的那种磨损破碎的感觉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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