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迷不改
Martin Simpson 继续从各类乐器中汲取灵感
GLENN KIMPTON 撰稿
英国吉他手Martin Simpson在美国生活演艺了15年,将美式布鲁斯、怀旧乐以及传统英式民谣有机地融汇在一起。Simpson现在可谓是如日中天,发行了一系列的出色专辑,自从2013年发行了朴实无华的独奏专辑 Vagrant Stanzas,到去年发行了Trails and Tribulations。毫无疑问,他还是我认识的艺人当中最容易激动的,尤其是在乐器方面,总会有东西激发他的创作灵感去创作更多的音乐。就在Tribulations放下一年之后,Simpson重新回到了录音棚,看上去似乎要继续自己的高产创作,像是丝毫没有才思枯竭的时候。
他笑着说:“很有意思。有些时候我会想‘天啊,我要怎么做这个呢?’然后,我昨天和制作人Andy Bell去了录音棚,等一天结束的时候,我们看了看,发行已经录制了29首曲子。所以进展不错。我现在做了很多创作,还有很多的尝试。除了原声吉他和班卓琴,我用了很多的电子乐器。我有一把很不错的1956 Gretsch Streamliner半原声吉他,琴体基本上参照的是6120,就是那把最具收藏价值的Chet Atkins吉他。这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琴,只不过上面没有刻名字,而且价格也不到七千美金。琴上装了DeArmond拾音器和平卷琴弦,在连上一台品质功放和几个效果器之后,听上去就像是另一把琴。我其实要找的就是那种惊艳我的东西。”
你最近又看上了哪些原声乐器?
我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。我与PRS的关系很好,十年前他们找上我,问我是否要一起合作一系列的原声乐器。我记得当时说“听上去不错,还有谁要一起合作?”,他们说还有Tony McManus和Ricky Skaggs时,我真的是喜出望外,因为他们都是全身心投入做音乐的人。所以,我出了一款签名款,他们也刚出了一款新模型,也很棒。他们发给了我一把试弹,感觉很不错;他们的琴很好,但我还是没有停止过找寻的脚步。我认识一些吧吉他当作工具的人,他们对乐器的某些魅力特征并不感兴趣。但我不是这样的人。我是真心喜欢吉他,很痴迷吉他所能发挥的作用。我还有一把Stephan Sobell做的琴,我和他从1982年就开始合作了,合作体验非常好。他做的都是最上乘的乐器。在声音表现方面,与PRS截然不同。
这么多年来,你合作很多不同的制琴师。
我在美国的时候,遇到了许多惊人的复古吉他,但也没到让我吃惊兴奋的程度。我就是还继续和Sobell等其他人合作相处,主要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与制琴师合作。这很容易让人上瘾,但是我在英格兰的时候,也见到了好多复古美式吉他。
像你那把1931 Martin 000-18那样的?
我一直都在用那把000-18录音,惊人了,简直!我觉得这把琴很有意思,我跟Stefan Grossman说过,因为这把琴其实是进口到英格兰的最后一批12品000型号琴中的一把。制作于1931年,1932年带到这里,从那以后就一直在这里,也就是说还没适应北美的极端气候。看上去倒像是70年代做的,真的很美。
我最近到手一把很奇特的琴。我的一个朋友Gavin Davenport,联系上我,告诉我说有人在卖一把Washburn parlor老琴,问我认识不认识有想要这把琴的人。于是这个人就把琴给我带到了利物浦的演出现场,我打开了琴盒,弹了弹,我当时就惊呆了。这把琴很有趣,因为Gavin买的时候是一对碎片,然后交给一个制琴师,算是彻底整修了一番。他取下原先的梯形音梁,换成X音梁,把面板压平,大概花了一年时间吧,琴颈里还装了碳纤维琴筋,换了新指板和琴码。这把琴很小,大概也就size 5吧,但弹起来真的很猛,录音效果也很惊人;我就用它录过一段Blind Willie McTell滑奏,声音听起来简直难以置信。很能给人以启发,能从这些不同的地方有所收获,这一点我很喜欢。
你录音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首选的乐器?
我昨晚刚从那里回来,卸下装备可是花了我不少时间[大学]。我拿了两把PRS吉他、一把Sobell和那把000-18。这一次我没带那把Washburn,因为上次录制的时候我用过了,但我带了一把Sobell banjola,是一把五弦班卓琴颈、中音曼陀林琴体的乐器。内置一个很好的拾音器,就像是连上了效果器接入Fender Princeton,出来的声音很美很惊人。我还带了我的那把Fylde共振吉他用来录制一些特别的曲子,但觉得还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声音,所以我就用了其中一把PRS,内置一个1950s DeArmond音孔拾音器。我真的很喜欢这些东西,我想如果 Lightnin’Hopkins觉得够好,那应该也错不了。
你出去巡演的时候会对装备做一些精简吗?
我主要用的是一把PRS,中张力琴弦,一把装了轻张力琴弦的Sobell,还有我那把 J. Romero “Birthday”班卓[大笑]。他们的乐器都很不错,人也不错。我记得看他们的班卓琴的时候,天知道是多少年前在马萨诸塞的Music Emporium,当时我觉得挺好看的,然后试弹了一下惊呼“天啊,我得来一把!”。这把班卓给我的感觉,不管是放在我的膝盖上还是怎样,就是恰到好处,爱意满满。所以,我在舞台上使用的那把是我买给自己的60岁生日,但我还有一把一位设菲尔德人给我的,也很出色,琴头是羊皮的,所以声音也是与众不同。路演的时候,我就包上塑料琴头,以防气候变化,但我觉得还是有点太过小心了。
你处理班卓的方式和吉他一样吗?我知道两种乐器你用的调弦是相似的。
我经常用班卓来影响我的吉他演奏。我一开始吉他用的是标准调弦,但是几年后,我开始用开放G和开放D调弦,然后班卓调弦彻彻底底影响了我。我记得一开始把二弦调到C,除了G之外听起来像DADGAD,然后有了双C调弦,是Nic Jones用在名曲“Canadee-I-O”里的一个调弦,那其实也是一个班卓调弦。每当我觉得自己想到一个奇妙的想法,回头一想却发现其实还是一个班卓调弦。只不过不是C调弦。很多D调弦也是来源于班卓;你会在五弦班卓上发现DADGAD的D-G-A-D有着不同的五音,比如F#或是A。我记得想到一个Dsus4b7调弦,DADAGAD,我常常叫它“克林贡调弦”,因为听起来像克林贡,我当时觉得真的很妙,应该没人想到过,但是当然班卓调弦肯定是有的。
那恐怕要牵涉进一个既有趣又复杂的音乐世界了。
嗯,我明白但从每一个用到的音程来看,这些调弦貌似复杂,但最终变得很简单,大部分都不同程度上地回归到了标准调弦。但是变化调弦随即变成你的常用手段,所以每当有人告诉我说这很难,我总是回答说其实并不是,其实大多数情况下要比用标准调弦还要简单。这么说并不是故意弱化难度,只不过是开放调弦非常清楚。